原创作者：陈冰心 解学芳 同济大学

责任编辑：张佳琪 同济大学

本号编辑：马万祺 华东政法大学

公益平台：文化上市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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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发展研究

同济大学与华东政法大学“龙文化指数”联合研究团队经过近三年的研究，在搜集整理1950-2016年全球50多个国家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上百万条数据基础上，形成《全球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发展报告》。本平台将在适当时间陆续发布本报告的主要研究成果，敬请期待！

——“龙文化指数”创始人

总资产规模是衡量一个上市公司经济发展的重要指标，也是企业创造经济效益、获取未来可持续发展的坚实基础。笔者通过美国标准普尔Compustat数据库、上市公司官方网站、雅虎财经、谷歌财经等渠道，搜集、筛选、整理了自2012至2016年间全球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总资产规模的相关数据（数据检索截至2018年6月），并以标准产业分类法（International Standard Industrial Classification of All Economic Activities，简称SIC）为第一基准，全球行业分类标准（Global Industry Classification Standard，简称GICS）为第二基准，北美行业分类系统（North American Industry Classification System，简称NAICS）为第三基准，对全球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进行行业分类和比较分析。本文主要从2012-2016年全球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总资产规模总体特征、总资产规模排名100强、总资产均值的国家排名这三个角度来对全球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的总资产规模进行研究和评价。

一、2012-2016年全球文创上市公司总资产规模总体特征：稳步发展，迎来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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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2016年全球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总资产规模的总值变动较为平稳（图1）。其中，2012-2014年在上市公司数量相对稳定的情况下，资产总值缓慢提升，2013年增长率为1.53%，2014年升至5.94%，发展态势良好。2015年和2016年则由于印度等一些国家上市公司未能及时披露数据，造成这两年文创上市公司数量出现异常骤减，相应地其总资产规模总值有所下降。2016年是这五年来全球文创上市公司参与总资产统计的公司数量最少的一年，然而其总资产规模总值却高达33.80万亿人民币，仅次于2014年的35.56万亿，资产总值增长率约为15.25%，贡献了2012年以来最高的增长率。

图1 2012-2016年全球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数量（单位：家）和总资产规模总值（单位：亿元）

观察全球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总资产规模的均值（图2），即平均每家上市公司的总资产规模，从2012-2016年逐年增加，稳步提升。其中2015年的均值增长率最高，有将近24%；2016年的均值增长率虽有所下降但紧随其后，约为17.4%。需要特别注意的是，2016年全球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总资产规模的均值为137.03亿元，创造了五年来的最高峰。

图2 2012-2016年全球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总资产规模均值（单位：亿元）

从上述对总资产规模总值和均值的分析中可以看出，2016年全球文化创意产业已经进入高速发展的黄金时期。从全球范围来看，近年来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十分迅猛，发达国家和新兴经济体乃至欠发达国家都加入了创意经济的大潮之中，产业发展环境渐趋成熟；从产业潜力来看，文化创意产业是以创意为核心，重视人才和技术的知识密集型产业，而且是集环保、高附加值于一身的新型产业，顺应了当今世界经济发展大趋势。

二、全球文创上市公司总资产规模排名100强：2012-20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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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主要从五年来全球文化创意产业前20强企业、各国进入100强情况以及“一带一路”相关沿线国家进入百强榜单的比较分析等三个方面展开探究。

1.全球文创上市公司前20强：头部企业实力超群，共涉及8个国家、13个行业

从2012-2016年全球文创上市公司总资产规模前20强来看（表1），头部企业排名持续固化。美国的苹果（Apple Inc）、康卡斯特（Comcast Corp）、谷歌（Alphabet Inc）和日本的索尼（Sony Corp）始终位列前五名，企业竞争优势明显。据网易财经美股苹果资产负债表，截至2017年9月30日，苹果公司（Apple Inc）的流动资产高达1286.45亿美元，无形资产有80.15亿美元，固定资产为337.83亿美元，总资产规模庞大，盈利能力强。康卡斯特（Comcast Corp）是美国最大的有线电视运营商，截至2017年12月31日，其固定资产高达384.70亿美元，远远超过流动资产的160.60亿美元。有线电视运营企业拥有光纤网并且负责传输有线信号，需要铺设大量基础通信设备，所以固定资产在企业资产总额中占有较大比重。从过去的70年来看，美国付费电视行业主要经历了广播电视、有线电视、互联网三个时代，在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里，电缆还是宽带的主要搭载形式，故有线电视运营商还将继续保持资产规模领先优势。以谷歌（Alphabet Inc）为代表的互联网软件服务业和以索尼（Sony Corp）为代表的消费类电子产品业，特别重视科技创新与自主知识产权的开发，无形资产较多，均属新兴文化创意产业领域，经营管理体制灵活，盈利模式多元，具有较大的成长空间。

表1 2012-2016年全球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总资产规模前20强

从2012-2016年各国进入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规模总量前20强的企业数量来看（图3），共涉及美国、日本、法国、芬兰、瑞典、英国、中国、荷兰等8个国家。美国五年间前20强各占12席，且排名靠前，顶尖文创企业众多，涵盖领域广泛，整体实力最强，如苹果（Apple Inc）、康卡斯特（Comcast Corp）、谷歌（Alphabet Inc）、华特迪士尼（Walt Disney Co）、时代华纳（Time Warner Inc）、二十一世纪福克斯（Twenty-First Century Fox Inc）、亚马逊（Amazon.com Inc）、脸书（Facebook Inc）、雅虎（Yahoo Inc）等，在全球范围内都极具知名度和影响力。法国五年来入选20强的这一家企业始终都是维旺迪集团（Vivendi），主要经营影视、出版、音乐、电讯和网络等五大块业务集团。芬兰、瑞典、中国、荷兰这四个国家在五年间均入选了0-1家，芬兰的诺基亚（Nokia Corp）、瑞典的爱立信（Ericsson）和荷兰的蒂斯（Altice NV）总是“一枝独秀”，而中国是“花开两朵”：2012-2013年无中国企业入选，2014年阿里巴巴（Alibaba Group Holding Ltd）位列第19名，之后腾讯（Tencent Holdings LTD）突飞猛进，在2015、2016年均为第14名。

图3 2012-2016年各国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总资产规模前20强的数量（单位：家）糖心vlog

五年来各国进入前20强的企业共涉及13种行业类型（图4），其中电影娱乐业（Movies & Entertainment）每年至少有5家企业入围，有线电视和其他电视服务业（Cable & Other Pay Television Services）每年4家左右，是相对强势的两个行业类型。电子商务（Electronic Shopping）、广播电视播放设备（Radio & TV Broadcasting & Communications Equipment）、消费类电子产品（Consumer Electronics）这三个行业每年均有1-2家入围总资产规模前20强，发展较为稳定。互联网软件与服务业（Internet Software & Services）由2012年、2013年的1家猛然升至2014年的3家，2015、2016年则分别有4家企业进入全球文创上市公司总资产规模前20强，是近年来飞速扩张的新兴行业类型。而服务计算机编程，数据处理服务等（Services-Computer Programming, Data Processing, Etc.）、广告代理服务（Services-Advertising Agencies）、电台广播站（Radio Broadcasting Stations）、再生纸和纸板产品（不包含纸容器及纸盒）（Converted Paper & Paperboard Prods (No Contaners/Boxes)）、互联网出版和广播和网络搜索门户（Internet Publishing and Broadcasting and Web Search Portals）、其他杂类出版（Miscellaneous Publishing）、摄影及影印设备制造（Photographic and Photocopying Equipment Manufacturing）等7个行业在这五年来至多有1家企业位列总资产规模前20强，发展前景呈疲软之势。

图4 五年来进入全球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总资产规模前20强的企业所属行业情况（单位：家）

2.五年来不同国家进入百强企业的情况分析：美、日、中、英、法企业“既多且强”

观察2012-2016年各国文创上市公司总资产规模前100强的数量（图5），美国每年均有40家以上的企业入榜，始终遥遥领先其他国家；日本和中国（含中国香港）在上市公司数量上较为接近，其中2012-2014年日本多于中国，2015-2016年中国赶超了日本，但与美国相比仍有较大差距；五年来英国、法国的上市公司数量变动较为平稳，英国平均每年8家左右，而法国平均每年不到5家。上述五个国家的百强上市公司数量相对多于其他国家。

图5 2012-2016年全球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总资产规模前100强所在国家的企业数量（单位：家）

美国、日本、中国、英国、法国这五个国家都是文化创意产业的典范，发展特色鲜明，并产生了巨大的经济效益。此处以日本为例，对其2012-2016年文创产业的百强企业进行重点分析。总的来说，日本的消费类电子产品、造纸、印刷、玩具与游戏这四大行业比较突出。其中，消费类电子产品最为强势，如索尼（Sony Corp）、松下电器（Panasonic Corp）、夏普（Sharp Corp）、亚马达（Yamada Denki Co Ltd）、尼康（Nikon Corp）等公司均进入百强榜单，且名次靠前；造纸业、印刷业的发展十分耀眼，如王子控股株式会社（Oji Holdings Corp）、日本制纸株式会社（Nippon Paper Industries Co Ltd）、凸版印刷株式会社（Toppan Printing Co Ltd）、大日本印刷株式会社（Dai Nippon Printing Co Ltd）等，堪称传统文化创意产业适应新时代变革的典范。此外，日本的玩具与游戏行业也相当出色，如现代电子游戏产业的开创者任天堂（Nintendo Co Ltd），开发了游戏史上最热销游戏系列超级马里奥和精灵宝可梦，2012-2016年均榜上有名。

3.中国与“一带一路”相关沿线国家进入100强：中、日、韩、马、新五国比较分析

2012-2016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进入全球文创上市公司总资产规模100强的只有马来西亚和新加坡。但考虑到日本、韩国是中国“一带一路”建设从地理上和经济上都无法避开的强劲对手，所以有必要进行中国与这四个国家的竞争力分析。

从数量上看，五年来中国百强企业始终多于韩国、马来西亚和新加坡，且在2014年之后赶超了日本（图6）。2012-2014年，日本整体的文创环境及入选文创企业在全球范围内都有较大的影响力，其中2012年入选榜单的有18家，2013年有17家，2014年为14家，不断减少，之后被中国赶超，入选榜单的企业数量在2015年降为8家，2016年仅为7家，松下电器（Panasonic Corp）、富士胶片（Fujifilm Holdings Corp）等昔日前30强的企业在这一年均跌至百强榜单之外，被其他国家的类似企业所赶超。此外，造纸业巨头如王子控股株式会社（Oji Holdings Corp）、日本制纸株式会社（Nippon Paper Industries Co Ltd），印刷业领军企业如凸版印刷株式会社（Toppan Printing Co Ltd）、大日本印刷株式会社（Dai Nippon Printing Co Ltd）均自2015年便消失在百强榜单，可见传统文创产业正遭受着来自新兴文化业态的强烈冲击。这些变化除了受到文化市场自然波动的影响，日本2011年东京9.0级地震以及并发的福岛核电站泄漏事件、2016年古城熊本县爆发的7.0级地震都在不同程度上影响了日本国家及地方的经济文化发展，加之严重的老龄化社会危机，使得日本整个文化创意产业的生产和消费的国际影响力均进入下滑期。

2012-2016年韩国、马来西亚、新加坡始终都是同一家企业入选百强榜单。韩国的乐金电子公司（Lg Electronics Inc）是在消费类电子产品、移动通信产品和家用电器领域内的全球领先者和技术创新者，其名次变化呈“V”型，自2012-2016年分别是第24名，23名，22名，23名，25名；同为云顶集团的子公司，马来西亚云顶集团（Genting Berhad）比新加坡云顶集团（Genting Singapore PLC）发展实力强，五年来始终都在其排名之上，且位次相差至少50名（2012年相差50名，2013年54名，2014年52名，2015年53名，2016年58名）。云顶集团（Genting Berhad）的行业类别属于赌场和游戏（Casinos & Gaming），主要经营旅游度假村和博彩业务，此外在地产、纸张、包装、发电机、油及煤气、邮轮等方面均有涉猎，但五年来这两家子公司的排名整体呈缓慢下滑之势。

图6 五年来“一带一路”相关国家进入总资产规模百强榜单的企业数量（单位：家）

中国企业数量不断增加，在中国香港上市的文创百强企业数量更是成倍增加。值得注意的是，2016年中国共有6家香港上市的企业进入榜单（表2），其中有4家均属于其他杂类娱乐游戏服务（Services-Miscellaneous Amusement & Recreation）行业，它们分别是新濠国际发展有限公司（Melco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 Ltd，澳门企业）、金沙中国有限公司（Sands China Ltd，香港企业）、新濠博亚娱乐有限公司（Melco Resorts & Entertainment Ltd，香港企业）、银河娱乐集团（Galaxy Entertainment Group Ltd，香港企业），产业集聚效应显著。近年来，香港充分发挥作为国际大都市所拥有的优势，推动文化创意产业快速发展，一跃成为全球知名的“创意之都”，并在战略制定、人才培养、融合发展以及对外推广等方面，形成了许多有益经验。

表2 2016年全球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总资产规模100强中的中国企业

三、2012-2016年全球文创上市公司总资产均值的国家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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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主要从五年来全球文化创意产业总资产均值头部国家、各国文创上市公司总资产均值比较和洲际分布，以及“一带一路”相关国家和地区的总资产均值特征等三个方面展开探究。

1. 芬兰高居第一，墨西哥、荷兰排名靠前，巴西跻身5强

观察2012-2016年全球文创上市公司总资产均值的国家排名（表3），芬兰以360.64亿元遥遥领先于其他国家。芬兰总人口不到500万，2012-2016年其上市公司共计122家，虽远低于美国的2833家，但实现了360.64亿元的总资产均值，位列全球第一。在2012-2016年全球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规模总量前100强中，芬兰每年均有三家企业上榜：诺基亚（Nokia Corp），属于广播电视播放设备业（Radio & TV Broadcasting & Communications Equipment），芬欧汇川集团（Upm-Kymmene Corp）和斯道拉·恩索森林工业公司（Stora Enso OYJ，Helsinki）则同属于造纸（Paper Mills）行业。20世纪90年代初芬兰曾发生严重的经济衰退，失业率大增，因此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大力推动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如建立知识基础、加强教育培训、加强版权保护、提供资金支持等，现在芬兰拥有“圣诞老人”、“开源系统Linux”、“愤怒的小鸟”等众多知名文创品牌。

表3 2012-2016年各国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总资产均值的国家排名

墨西哥和荷兰的国家排名十分瞩目。作为发展中国家的墨西哥，2012-2016年的文创上市公司仅有47家，然而却以221.25亿元的总资产均值位列全球第三，与第二名美国相差不远，荷兰则紧随其后。荷兰素以创新创意闻名于世，2012-2016这五年间共拥有127家文创上市公司，并以204.55亿元的总资产均值位列全球第四糖心vlog在线观看。荷兰的电信和媒体巨头蒂斯公司（Altice NV）在2012年和2013年还在100强榜单之外，2014年突然出现在第14名，2015年则位列第6名。五年来蒂斯（Altice）以收购的方式迅速扩张，排名猛增，它的崛起与互联网大潮息息相关，不仅反应了欧洲的现状，也是全球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正发生的当下变革。除了蒂斯公司（Altice NV），荷兰的两大信息出版业翘楚——威科集团（Wolters Kluwer NV）和励讯集团（RELX NV）也会偶尔出现在全球文创上市公司总资产规模前100强的榜单中，它们是传统文化创意产业学习的典范。此外，由节目定位、品牌意识、市场调研等部分组成的“荷兰模式”也大获成功、影响全球，国内从荷兰引进改版的《中国好声音》即是典型案例之一。

巴西与前四名国家的总资产均值有些差距，但以164.88亿元位列第五名，五年来共计101家上市公司。巴西是一个移民国家，其文化具有多元性、混合性和包容性的特点，享有“足球王国”的美誉，旅游资源丰富，这些都为文化创意产业提供了开放的成长空间，发展潜力巨大。2016年，巴西入选文化创意产业百强的企业有三家，但排名偏后，分别是Fibria Celulose SA（第80名）、Suzano Bahia Sul Papel e Celulose SA（第96名）、Klabin SA, Brasil（第97名），它们均为纸业公司，其中Fibria Celulose SA为巴西最大的纸浆厂。巴西是南美洲面积最大实力最强的国家，林业资源丰富，生产加工成本较低，且在巴西政府的支持下投资环境持续改善，因此纸业在全球范围内极具竞争优势。

2. 五年来各国文创上市公司总资产均值可分为五大梯队，洲际分布不均

2012-2016年全球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总资产均值差距较大，大致可分为五个梯队。总资产均值在200亿元以上的四个国家为第一梯队，其中芬兰遥遥领先位列其后的美国、墨西哥、荷兰。第二梯队的总资产均值在100-200亿元之间，共有8个国家和地区，包括法国（139.93亿元）、南非（139.01亿元）、英国（134.32亿元）、瑞典（111.03亿元）、西班牙（93.67亿元）、瑞士（84.63亿元）等6个国家，以及中国澳门（128.84亿元）和百慕大（111.33亿元）这两个地区。第三梯队为总资产均值在50-100亿元之间的十个国家，中国即位列其中。第四梯队共有17个国家和地区，总资产均值在10-50亿元之间。其余总资产均值不足10亿元的14个国家和地区为第五梯队。

公司数量在30家以下对应的数据不具有统计意义，对剩下的38个国家和地区进行洲际划分（图7），发现有15个国家或地区在亚洲、14个在欧洲，远远超过北美洲（4个）、南美洲（2个）、大洋洲（2个）和非洲（1个），可见全球文化创意产业差异悬殊，洲际分布不均，亚洲、欧洲相对数量优势明显。亚洲区域尽管企业数量最多，但总资产均值仅为59.54亿元，排在第五名，比大洋洲（只有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两个国家有企业上榜）略高。北美洲以210.15亿元在各大洲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总资产规模均值的排名中居首位，但经济发展十分不平衡，除了美国与加拿大两国为发达国家，其余均为发展中国家或地区，发展中国家则以墨西哥为首。南非是非洲唯一一个有企业上榜的国家，以91家上市公司和139.01亿元的总资产均值位列第8，使非洲得以在洲际排名中位列第二。南美洲有企业入选的仅有的两个国家分别是巴西和智利，总资产均值高达131.82亿元，排在第三名。欧洲区域包含芬兰、荷兰、法国、英国、瑞典、西班牙、瑞士、德国、葡萄牙、比利时、意大利、希腊、丹麦、波兰等14个国家，总资产均值106.90亿元，低于北美洲、非洲、南美洲。

图7 2012-2016年各大洲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总资产规模均值及国家数量

3. 日本在“一带一路”相关国家和地区的总资产均值中实力领航

根据表3和“一带一路”相关政策，本节主要讨论越南、泰国、巴基斯坦、波兰、印度、以色列、中国台湾、菲律宾、土耳其、希腊、新加坡、韩国、马来西亚、中国香港、中国、日本等16个“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观察2012-2016 年“一带一路”相关国家和地区的上市公司数量及总资产规模均值（图8），日本的上市公司数量最多，高达1603家，并以157.99亿元的资产均值远远超出其他国家和地区，而中国以1520家文创上市公司和74.87亿元的资产均值位列第二。韩国、中国台湾、印度的上市公司数量分别为1002家、932家、799家，总资产规模却仅有32.56亿元、16.59亿元和13.18亿元。希腊和菲律宾企业数量较小，但资产规模均值分别为25.5亿元和19.09亿元，在“一带一路”相关国家和地区的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总资产规模均值中排名靠前。

总的来说，“一带一路”相关国家主要为发展中国家，由于本身经济条件限制，整体文化产业实力不高，甚至部分发展中国家的文化产业发展处于边缘地位。但事实上，许多发展中国家拥有丰富多样的文化、历史资源，如越南、泰国、土耳其等，其巨大的发展潜力有待挖掘。中国既有丰富的文化资源又有广大的需求市场，应积极抓住“一带一路”发展机遇，发展与沿线国家的经济合作伙伴关系，形成行之有效的区域合作平台，共同发展文化创意产业。

图8 2012-2016 年“一带一路”相关国家和地区的上市公司数量及总资产规模均值

结论与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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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2012-2016年全球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总资产规模的各项数据来看，全球文化创意产业正以昂首挺进之势飞速发展。本文以2012-2016年全球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的总资产规模为主要研究对象，通过美国标准普尔Compustat数据库、上市公司官方网站以及雅虎、谷歌等各类财经网站，笔者搜集、筛选、整理了近十万条相关数据，主要从2012-2016年全球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总资产规模总体特征、总资产规模排名100强、总资产均值的国家排名这三大方面进行多维度比较分析。全球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的总资产规模具体研究结论如下：

其一，2012-2016年全球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总资产规模总值变动较为平稳，并在2016年达到最高增长率，均值也创造了五年来的最高峰，可见全球文化创意产业在2016年已进入高速发展的黄金时期，各国都应重视并主动抓取更多机会。当前，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技术形态为文化创意产业创新发展提供新动力新支撑，面对新趋势新挑战，全球各国的文化创意产业亟待更新观念、适应变化，加快推动行业转型升级，提高自身竞争力，从而构建起特有的可持续的发展模式，为社会创造更多的效益和价值。

其二，在2012-2016年全球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总资产规模100强中，前20强头部企业实力突出，排名稳固，共涉及美国、日本、法国、芬兰、瑞典、英国、中国、荷兰等8个国家，其中，美国五年间前20强各占12席，顶尖文创企业众多，法国的维旺迪集团（Vivendi）、芬兰的诺基亚（Nokia Corp）、瑞典的爱立信（Ericsson）、荷兰的蒂斯（Altice NV）以及中国的阿里巴巴（Alibaba Group Holding Ltd）、腾讯（Tencent Holdings LTD）表现都十分亮眼。前20强共涉及13种行业类型，电影娱乐（Movies & Entertainment）业、有线电视和其他电视服务（Cable & Other Pay Television Services）业是相对强势的两个行业类型，互联网软件与服务业（Internet Software & Services）近年来飞速扩张，引人注目。比较五年来不同国家进入百强企业的情况，发现美、日、中、英、法企业“既多且强”， 美国每年均有40家以上的企业入榜，可谓“一枝独秀”，日本和中国（含中国香港）在上市公司数量上较为接近，英国、法国上市公司数量相对居后，但整体变动较为平稳。与“一带一路”相关沿线国家相比，主要指日本、韩国、马来西亚、新加坡，中国百强企业占据数量优势，且中国香港发展迅猛。

其三，在2012-2016年全球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总资产均值的国家排名中，芬兰遥遥领先，美国位列第二，墨西哥、荷兰紧随其后，巴西跻身全球前5强，各国均值梯队差异明显，洲际分布不均，亚洲、欧洲相对数量优势明显，日本在16个“一带一路”相关沿线国家和地区中上市公司数量最多，资产均值也实力领航，中国与之相比数量接近，资产均值排名第二，但却不到日本的二分之一。“一带一路”相关国家整体文化产业实力不高，但发展潜力和前景不容小觑，应挖掘自身资源和本土优势，扬长避短，开拓自己的蓝海领地。

中国文创总资产规模在世界范围内排名靠前，且在“一带一路”的政策红利下，迎来新的发展机遇。当前应认清局势，尤其是认识到我国在文化创意产业发展体制、经营策略、市场份额等方面的差距和不足，出台具有前瞻性、预见性、可操作性的文化产业发展战略，努力向美国、日本、英国、法国、芬兰、荷兰等国家的优势行业、顶尖企业学习，注重文化创意、科技创新，促进智力成果转化，优化组织管理，积极发展与沿线国家的交流合作，共同打造新常态下的利益共同体、命运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为文化创意产业带来广阔的战略视野和发展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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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

本文首次发表于《经济论坛》 2019年06期，第72-80页，全文转载，略有改动。

本文来源于《全球文化创意产业上市公司发展报告》，臧志彭、解学芳编著，参著人员有上海交通大学刘芹良博士，同济大学李琳博士、葛祥艳、雷文宣、陈冰心、邹佩伶、张佳琪、胡晨楠，华东政法大学伍倩颖、李潭、谢铭炀等，原文有所删减。

封面图片来源：

http://tech.ifeng.com/a/20190819/45622882_0.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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